编者按：该文共分五个章节。第一章：舞文巧诋 刘海粟；第二章：妄言置评 潘天寿；第三章：评品齐璜 雌黄老缶；第四章：隔靴搔痒说宾虹；第五章：逢人说项于老甲。全文约万言有余，陆续推出以飨读者。

妄言置评 潘天寿

      《强其骨，拉大中西距离》其文开端，陈自言自语道：“本来我应该很早就评论他（潘天寿），我评了很多名家与大家，一直没有潘天寿。”此番话，让人听起来酸溜溜的，似乎此文不发皆成千古憾事，少了此文潘天寿先生的历史地位就差分量。（笑天下可笑之人）倘若陈对潘天寿先生有研究能读懂，不求字字珠玑，篇篇锦绣，哪怕能有肤浅见解。试想其家属潘公凯示以默许或支持，又何乐而不为呢。哪有以下耸耳渲染之言：“潘公凯大权在握，他要你的命，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。”自嘲自乐何其多。左传有语：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”子曰：“君子坦荡荡，小人常戚戚。”是也！

     陈文此番言论，让笔者想起上世纪六七十年代，发生在某集镇上的一个故事：绰号王矮子有家裁缝店铺，因手艺不佳生意门庭冷落，王矮子如坐针毡，某日听说女人的半截胸兜很少有人做，（在那个还较为封建而又保守的年代，大多店铺一般只做衣裤）王矮子则饥不择食，那还顾得上所谓脸面，便冒着胆做起了这单冷门生意，歪打正着，这生意还真好了起来，店铺也在街头巷尾小有名气了。于是有坊间传出一句话;“撑死胆大的，饿死胆小的。”东街有个美女叫梅艳，王矮子一心想为她做衣物，只为留个好口碑，谁知人家梅艳并不领情，还说：“我若穿戴你家店做的衣物，岂不是损了我的形象。”裁缝店的故事是乎与《画坛点将录》有异曲同工之处呢！至于陈传席想去写谁，当然没人能左右，但笔者一定知道，绝对没人邀请他去写！

      他说潘天寿的画有两个最为突出，其一，强其骨；其二，险绝为奇。说道：“潘天寿不能老学吴昌硕，否则他的‘户口’只能列在吴昌硕的簿本里，而且吴昌硕名气太大，摆脱不了他。”于是另辟蹊径去找一个名气不太大的画家，他就是当时的上海书画奇人李瑞清，说一般人看不懂李瑞清的画，唯潘天寿窥其中妙趣。李瑞清是“强其骨”。好一番潘天寿学了吴昌硕就跳不出来了的荒唐之论。唐太宗《帝范》卷四：取法于上，仅得为中，取法于中，故为其下。宋诗词评论家严诩《沧浪诗话》中曰：学其上，仅得其中，学其中，斯为下矣。殊不知八大胎息徐渭、吴昌硕师法任伯年，最后都修成正果，自立门户，成就一代宗师标炳千秋。按陈传席的说法，潘天寿是因改学李瑞清而成就了他。此话除了语言极不专业还涉嫌臆造，也就纯属胡言乱语了。李瑞清善书，书法追摹汉、魏旁及宋黄庭坚，笔法犀利厚重，老辣雄健。其画师法八大、石涛，且有金农的痕迹。其花鸟画之树干画法从八大而来，胡椒点没骨设色，宗法恽南田，他的画个人风格并不强烈，并非陈所说的“强其骨”，反则是“笔其韵”。不足以自成派系。而且在潘天寿《花鸟画论辑》一书中，从唐写到近代，旁触各时代的大师先贤及代表作品，并未提及李瑞清，难道潘天寿先生还有不认恩师大逆不道之嫌吗？（笑）画家个人风格形成是学不来的，笔墨可承袭，风格自养之。是也！陈文中并没有对所谓“强其骨”具体论述，让人觉得有头无尾，言不成文！潘天寿早年丧母，失去亲人的悲楚与他那所处动荡复杂的年代，加上他天性沉默寡言，独善其身，使他逐渐形成一种孤傲嫉世，清超绝尖的性格。他曾说：“近时从事研习画事者，有作‘我不入地狱’之想者乎？吾将拭目以诶之。”他的作品，注重“风骨”，在创作中，极为重视作品的“气”和“骨”，如此倔强的性格特征和对艺术的献身精神，反映在创作上便形成了他“高风峻骨”，“一味霸悍”，“大气磅礴”的艺术风格。陈传席说到潘天寿的第二个特点，险绝为奇。至于什么是险绝为奇，文中依然没有剖析。潘天寿所说的险绝为奇，是指花鸟画中的章法布局造险造势，最后达到极险复平之最高境界，是一个创作手段与理念，并不是什么个人风格。陈传席又说：“但我对研究潘天寿，是有很多具体研究的。”笔者归纳大致有四，其一：某国外学者写《潘天寿研究》由他所推荐。（仅此一个问题，本应简明扼要，三言两语，一笔带过，但文中却用了千余言来描述其琐碎的写书过程，包括如何乘机到北京，又转杭州，什么购买白纸、找资料图片，甚至身上有钱没钱，报销发票等，不厌其烦的唠叨，简直是废话连篇，这也自称谓研究？是可忍，孰不可忍！其二：新加坡女学者在他的劝说下，改研究潘天寿；其三：第一个讲潘天寿“坏话”的人是陆俨少，如何如何啰嗦不休；其四：第二个讲潘天寿“坏话”的人是吴冠中......如上分明是两件小事，两个举报（或者揭发），陈传席竟然说这是他对潘天寿的研究？！（陈传席你真逗，笑）。

      窃以为，潘天寿先生所说：“中西绘画，要拉开距离。”是强调其素描不能替代笔墨关系，中国画是写，西洋画是画，这句话仅只是说潘天寿对当时绘画的倾向予以警告或者提醒而已。陈传席没能理解之含义，索性闹出个“潘天寿强其骨，拉大中西距离”的标题，显然与潘天寿先生的绘画成就不符。除了他对画本身没有研究外，还有就是反映他对中国画理论吃的不透，积累不深。导致文章漏洞百出始终入不了主题，显外行。有道是：滥竽充数伪命题，瞒天过海卿呓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