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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芥子园画魂》抱虹著___一个国画大家的成长过程(正稿)天目山遇险至小莲庄之缘
所属类别[名家故事] 页面功能【打印】【关闭】 发布时间:2014/2/19 16:20:04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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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目山遇险

 

  1983年五月,吴蓬在嘉兴的南湖饭店大餐厅,以丙烯颜料画了一幅巨画:高二米五、宽五米的《松涛翔鹤图》。

  此时,正巧临安县工会主席来嘉兴开会,此人姓王,住宿在南湖饭店,非常欣赏吴蓬画艺,说:“老师,我是临安县工会的。我们工会刚造好工人文化宫,这门厅很大,我想画一幅我们临安县的山水风景……也就是把东天目山与西天目山画在一起,应该也有这么大。”

  “这幅是十二点五平方。”

  “差不多了,你画得出来吗?”王主席说。

  “我肯定能画出来,但比这幅难得多。这是参照人民大会堂的一幅壁画,有样子。那天目山这样广阔深邃的山景,我至少得花一星期或十天时间去山中浏览写生,然后再创稿,再放大到墙壁上。”

  “我晓得,应该这样去完成。不瞒你说,我们临安县里在浙江美院读书毕业的有十二三个,其中画山水的有六七个人,我问过他们,都说画不出来。我相信你能画出来,你开个价,我回去商量一下,再给你回音。”那王主席说话很真诚。吴蓬一想:“太好了,我一定能。”便道:“我不说虚话,这幅画是三百八十元,你可以去问。你们那幅,我不多要,倍上一倍,七百六十元。另外,我去你们那边的车费,以及写生时在东、西目天山住宿招待,由你们给我安排,希望不要还价。”吴蓬说得很踏实。

  “行啊,我现在就可以定下来,我们签个协议,你七月份过来,六月底我们的房建工程估计可以结束。我给你个名片。”

协议签好,一式两份。在协议书上,老王要加上一句“十年内不脱色。”

  吴蓬说:“行,一百年也没事,只要墙壁不倒。”

  “一百年不可能吧。”

“唐代的壁画,至今一千多年了,还是风采尚存。”

 

  七月初,吴蓬通了电话,老王说:“来吧,就等你了。”

  一到临安县工人文化宫,王主席马上安排了一辆车。第二天,吴蓬被带到东天目,计划用二天时间看完,后来只花了一天时间。他翻过龙脊岭,把东天目最胜处“悬崖飞溅”的三叠飞泉,以散点透视法画了出来。下面是小虹桥与涧潭,在曲折的幽径道中布满了松杉与大片竹林。山腰有一太子庙,年久失修破败得很,只有一个老和尚守着。吴蓬给了他三元钱,在庙里吃了顿午饭,在一只竹榻上午睡了一回。周围一片蝉声,时有几声鹁鸪鸣叫,幽邃清凉。庙的西边就是三叠飞泉的上段,那老僧用几支毛竹贯通了,把清泉引入。他看了老和尚伙房,有这样的引水入屋,真称羡不止,怪不得老僧沏的茶有如此甘美清冽。与老僧攀谈中得知,此为东太子庙,在西天目山还有一个太子庙,是五代时吴越王钱鏐所建。

  吴蓬在此,真的不想离开,直到下午三点多钟才上山观看。一路上树木荫被,蝉鸣声与山鸟的啼叫声,不由得让他想起了蒲华老人的一幅书法屏条的妙句:两边山木合,终日子规啼,此老杜灵安县诗也,非亲到其处,不知此诗之工。

  就在这天傍晚,工会主席老王叫一办公室主任把他送往西天目,安顿在蟠龙桥雨华亭边上的一个招待所。

  翌日一早,吴蓬就上禅源寺去烧头香,随后即登山。他沿着山道画画走走,按照招待所拿到的导游图,有步骤地去了四面峰、千丈岩、狮子石、钟楼石、倒挂莲花峰,还有大树王,五代同堂银杏树,在半山腰还有一个老殿,已无人居住,甚为可惜,足有二千平米的住房。吴蓬把它画得很有规模,树石花竹配置很有情趣,以唤起人们的重视。他在此间盘桓了三天,最后上仙人顶。在天下奇观胜迹处作了详细的描写,像如此山顶奇石,在天目山中有好多处,如仙人锯板类型的火成岩组成的景观为此山特有。在西天目山最让人叹为观止的是原始森林。当走过仰止桥,迎面压过来的万顷古杉之势,诚使吴蓬震慑不已,他画了几幅古杉茂林图,只是以一代万矣。吴蓬在山中上上下下迂回盘旋了数日后,对整个山景体势已形成了一个框架,作了一幅草图后,直觉背后之山势脉络一无概念,决定作一次后山游观。他在上午十时许,早早吃了午餐,带了两瓶汽水,戴上草帽,穿一双塑料凉鞋,汗背心西装短裤,一只小布袋里放了速写本、铅笔,一条湿毛巾系在左手腕上。他自大山东头进发,不多远处就见到了太子庙。自此往西北绕去,将已转入后山,过西便是龙潭水库,水库上方一山峦顶端有一巨石,如一妇人伫立候望,人道是望夫石。吴蓬在此作一写生,喝了半瓶汽水,遂即抄向后山登级而上。

  吴蓬爬呀爬,慢慢地石级换成泥沙路,而且路越来越狭,路边的茅草也长起来了,真的不好走,快到下午三点钟还在山腰,他停下来画了北面的群山轮廓,把半瓶汽水喝完,只剩一瓶汽水,继续登山,路越来越小,走不快,后来只感觉这路快要消失了,没人走到此地了。他往山顶看看好像不远了,山下的路已是好长好长。他不想走回头路,只有往上爬,方可见到后山的全貌。他渐渐地走进了一片杂草茂密的灌木地带。那时太阳即将西沉,离山顶还是可望而不可及。此时,他发觉脚上很痒,俯身一看,陡然浑身发冷,见双脚叮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的小蚂蟥。他立刻拍打,掉落了下来,但脚上血流不止,再一看草地上,遍是直立着一头向上晃动不停的山蚂蟥,这是他有生以来从未见过的如此波澜壮阔的蚂蟥阵容。

  吴蓬第一反应是,可能自己的末日到了,这是蚂蟥在向他报复,因为他少年时讨厌蚂蟥,曾把蚂蟥放在火罐里烧,用刀砍成数段,并在这碎尸蚂蟥上撒些盐,让它们化成水,据说,若不撒盐,它们还会分身复活。反正他曾经用如此残忍的手段虐待过蚂蟥。他马上不由分说地向蚂蟥求饶,不住念阿弥陀佛。但蚂蟥们还是在爬上他的双脚,又把它们拍掉,并把毛巾裹在左脚上,把汗背心裹在右脚上,把草帽上的系带拆下来捆绑结实,如此一来,好得多了。

  把草帽扔了继续往上爬登。忽然有一个不祥的极为恐怖的声音传来——“嗡……”他曾在前几天的山路边听到过,当地山民说那是五步蛇的鸣叫声。那是对生命最大的威胁!他想:“人要存活下来,必须作出有效的防范措施。”他在灌木丛中寻找了一根较直较粗的枝条攀折下来,做成一个柱杖,他向周围打触了几下,向前迈出一步,口中不住地说:“蛇兄让开,我来了。”好不容易地爬上了一突兀在原始灌木丛中的大块岩石。他喝完了瓶中最后一口水,拍打掉腿上的蚂蟥,坐在岩石上休息一下,望望山顶,距离觉得不是很远,由于难爬的缘故,所以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爬到,那五步蛇的鸣叫声,好像多起来了。他想到了在做田里活的时候,被他打死过好多毒蛇,或许蛇族们要来报复了。他感觉到危在眼前,想到大志未酬,想到他的父母亲受了大半辈子的苦,现在略为见好,而将失去儿子的悲痛状态,浮现在他的面前,他又想起了小凤娟对他的真爱,还有目下的恋人江岚,得知我遇难的话,她一定会呼天抢地的悲怆……真叫人难受,叫人难于瞑目。月光凄清,四周围的山影沉沉。他在速写本上撕下了一页白纸,为防万一,得留下个地址,以免落下个孤魂野鬼,无人认领。他开始流下泪来,在月下,尚能辩认书写:“首先感谢发现尸骨的朋友,我是个画家,因迷路而遭此不幸,请告知我的亲人,浙江桐乡石门镇下塘九十号,希望家人来天目山顶,叫我三声小龙,把我亡魂带归即可。遇难者吴蓬临危前含泪书此。”他把纸折成狭条,塞进刚喝完的汽水瓶中,他找瓶盖找了好长一段时间,终于在石缝中找到,盖紧后,把瓶搁在略高一点的岩石夹缝中,又开始登山。他继续打触周围,一步一步地上爬,口中叫着:“蛇兄让路。”同时又在求饶于蛇兄,原谅他无知,打死许多蛇类,如果能让他活着回去,今后一定要放生大量被人抓到将要食用的蛇来赎罪。到后来,月也下沉西去,他的双腿有点发软,声音也微弱了。

  不知是他的耳朵发聋听不见,还是五步蛇渐渐远去,“嗡——嗡——”的声音渐渐消失了。他看见了山顶的灯光,似乎见到了希望……忽然他见到不远处有一间房屋,他即朝房屋爬去。当近了一看原是个机埠,他明显感觉危险即将解除,想在机埠内搞点水,擦去身上的污血,把绑在脚上的毛巾汗衫拆去,慢慢移动脚步,忽然碰到一只铁桶,以为桶中有水,便伸手探水,但他立刻暗暗叫苦,原来是桶机油,即用拆下来的毛巾汗衫把手上的机油擦去。就顺着石级往山顶上去。他知道山顶有一气象站,可以向他们求救。

  将到山顶时,忽然有电筒光射来,并喊道:“站住,举起手来!”

  吴蓬举起了一本速写本,双手高举,他知道这是规矩。近时,见有两人,向他问:“你是干什么的,半夜里到山顶干吗?”

  “我是画画的,迷了路。”他把速写本呈上。

  他边走边讲,是为工人文化宫画壁画,被山蚂蟥叮得流血过多,口渴,肚子饿。

  气象站的人很好,给了他好多的创可贴,止住了流血的伤口。餐桌上还剩下些冬瓜咸肉笋尖汤,还有两碗泡饭,都让他吃了。吴蓬疲倦极了,说让他在那只竹制的躺椅上休息一会。他们说:“你只有稍稍休息一会,我们这儿按规定是不准留人过夜的。”

  吴蓬一躺下,不到半分钟,即呼噜呼噜地睡着了。气象站的人很同情他,没有马上去叫醒,让他足足睡了两个小时,方才轻轻推醒他,让他下山。那时,已是凌晨三点多了。他的元气已将恢复,便带着速写本一刻不停地直奔山下。

  吴蓬到得招待所,推门进房,连房门也不及关上,蚊帐也不下,鞋也不脱,遂即倒床睡去。

  当到了八点多钟,服务员清扫房间时,见此情景,便报告了派出所。

  派出所来人查问时,他睡得正香,醒来只说:“画画的,迷了路,山蚂蝗叮了,气象站救了我。”指着速写本,“你们看,我还要睡。”又呼噜呼噜睡去了。

  派出所人员查看了登记簿,看了速写本,知道了。

  他一直睡到了晚上八点才醒,吃了点饼干冷开水,又睡了。

  到第二天早晨,吴蓬好好地洗了一个澡,便去打电话叫工会派车子来接他。一到工会,便拿了一张50×100的纸张画了一幅草图,王主席把此图拿给了县委宣传部,还有一个副县长看了。都说可以,就那样定了稿。

  吴蓬在墙壁上足足画了五天。最后一天,当题上《天目山胜概图》时,已有许多人在观看了。王主席赞叹不已,他说几个美院国画系山水专业生也在场观看,正好一位胖乎乎的有着络腮胡子的人过来,王主席忙介绍说:“这是文化馆馆长老师,也是画山水的。”吴蓬笑着说:“老师多多指教,提提意见。”

  “你是站在哪个角度看到的?”他煞有介事地问道。

  吴蓬笑着说:“我……我是站在11号直升飞机上看到了。”因为那陆某极不谦虚地,又是很愚昧的问话,故此吴蓬很幽默地回答了他。后来吴蓬又很诚意地补充了一句:“我是以散点透视法,凭记忆,凭感觉画成的。”

吴蓬拿出自己的相机要在画前留个影,王主席帮他摁了几张。

 

  1984年,桐乡县成立美协,有少数书画者抓住吴蓬造假一事,极力反对吴蓬加入。哪知吴蓬不以为然,并以此为励志,奋发图强,唯有不断发展,才是成功之真理。

在嘉兴的美协也是同样,甚至专门为吴蓬的入协开了半天讨论会,引来许多争论。特别是几个理事里面,主席与副主席里面,结果也没有同意。

1984年至1986年间,吴蓬还是在做商店橱窗装饰,收入尚可,故每年春节出游一个月。因为春节期间的习俗是,亲戚朋友间相互盘旋吃年酒的。吴蓬认为这是在浪费生命,以一走了事,亲友们也不会去说他,当他神经不正常。再说那时春节里的轮船、火车上人也不多,行动很方便。自上海出发去华山,上西安,观兵马俑,游华清池。再回西安去成都青城山,登峨眉游乐山,下岷江至重庆,再经三峡下九江上庐山,积累了大量写生稿。此间,又在金秋季节去武夷山、天台山写生,方知《芥子园画传》中的石梁飞瀑,出自天台山方广寺前。

1986年创作九米长卷《流水图》,在日本中日友好画展展出。

 

小莲庄之缘

 

  1986年二月,《吴蓬画展》在杭州湖滨展出,作品有山水、花鸟、人物、书法百余件。此展出是吴蓬在浙江美术界的第一次显实力,同时亦是嘉兴湖州两个地区首次个人画展,引来政界的重视与美术界的震惊。

  五月份,《吴蓬画展》又在嘉兴工人文化宫展出。《嘉兴日报》与嘉兴广播电台作了大力宣传。

  此事却引来许多嫉妒声音:怎么吴蓬在媒体有如此神通呢?

  其实此乃缘份所至。一九八0年吴蓬在荷花堤画画时,认识一人,此人尚在锅炉厂做苦力,其兄在香港得着信息,香港中文大学欲物色大陆书画新秀,在港举办画展。他建议吴蓬创作十幅作品,带往香港参展,吴蓬见其机遇,便迅速画就十幅,交此人带往香港。

  当此人香港归来,说道:“去时,在广州车站打了个瞌盹,醒来时十幅画不翼而飞,非常抱歉。”吴蓬当时没有责怪他,只怪自己运气未到。

  后来,此人报考了广播电台,做了记者。此次吴蓬办画展一事,被其得知,此人立即说:“宣传蓬兄,义不容辞。”他遂即联系业内人士,奔走陪同,做得很是到位。

  故此,原谅别人,亦即是成全自己。

  七月,《吴蓬画展》又在湖州铁佛寺展出。众所周知,开展时最好有文化界领导在场为佳。有一人对吴蓬说:“我与文化局长关系可以,让我去请他来。不过我这段时间吃进一批印石一时难于脱手,不知你是否有办法?”

  吴蓬说:“一共多少钱?”

  “三百元,你如果刻印,很合算。”

  “行,我全部买了。”吴蓬很爽快地拿出三百元。

  画展开幕当天,湖州文化局长楼培浩果然来了。因为他懂画,对吴蓬作品大为赞赏,遂即对吴蓬说:“南浔小莲庄即将开放,我想在里面搞一个‘小莲庄书画社’,让这个江南名园增加点文化气息,可惜我们湖州市里的画家都不愿意去。不知你吴蓬愿不愿意?”

  吴蓬心想自己是外地人,又是农村户口,以为楼局长是在与他开玩笑,但又觉得不像是玩笑,他想这机会必须抓,当楼培浩独自看画时,吴蓬便轻轻问了一位办公室主任:“楼局长刚才说的总不是玩笑吧?”

  “楼局长人很踏实,绝无戏言。”

  “那就叫他开个介绍,让我直接去小莲庄。”

  “那介绍信怎么个写法呢?”

  “我来写。”吴蓬即找来白纸,写道:“‘介绍书’兹介绍画家吴蓬,前来小莲庄文物保管所,筹办‘小莲庄书画社’,以增江南名园之文化气息。住宿及水电费皆免。”

  “可以,你拿给楼局看看。”办公室主任也很热心。

  楼培浩一看说声:“好。不过后面再加上一句‘自负盈亏’。哈哈,好极了。就这张纸好了,我签上名就是了。到时候文保所会打电话问我的。吴蓬,我相信你会发展得很好。”

  吴蓬兴奋不已,不待画展结束,就去了南浔小莲庄。一位五十多岁的所长刘以芳见到介绍信后,立刻拿起电话:“楼局长吗?你介绍的吴蓬已来了……好,好。”

  “吴蓬,你先住在小姐楼,注意火烛为要。”

  画展结束,卖出三千多元钱。吴蓬朦朦然住进了这江南名园小莲庄。

  小莲庄位于南浔镇万古桥西,系南浔“四象”之首刘镛的私人花园,始建于1885年,因慕元代大书画家赵孟頫的“莲花庄”而得名。现为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。

  吴蓬走在通往小莲庄的沿小河石径上,一路看到对面一排修竹长堤,下面是湖石堆积的堤岸。在进门东侧有一道以湖石堆砌的石屏障,隔岸望去,颇有特色,既是一堂遮蔽景物的屏风,又是一组玲珑剔透的假山群体。紧靠石屏西头是一个廊棚的河埠与钓台,是当年刘氏家属之来往船只,皆于此处停靠,接迎各地宾客。大门是面北的,门上砖雕横额上有“小莲庄”三字,为郑孝胥所书。

  进门直对有一个厅院,俗称走马楼,已是破败不堪,院门锁着,据说当年第一部《夜半歌声》电影是在此拍摄。沿着廊棚东行转向南去,便是一排有数十块碑刻组成的碑廊,皆以一些明清一代的书家手迹刻成。在碑廊东边有一个水阁,名为“净香诗窟”。此处可凭窗观荷,夏日黄昏,湖面凉风习习,领略荷塘月色,诗意盎然。诗窟建筑格式为“升斗亭”,是海内孤例。诗窟面东为一片荷塘,约十亩左右。荷塘西南隅即是“东升阁”,俗称小姐楼。为一法国哥特式建筑。楼上东窗观日月初升。楼下有回廊,往东可通向荷池南侧的退修小榭,是供人赏景休息之所。其平面呈凹字形,远看似一画舫。此处往东又有迴廊,中间有圆亭。在荷塘东南隅有一廊桥,桥下流水通向园中园。这种走廊式小桥颇为精致。桥下以不规则湖石垫脚,远远望去,自然稳妥,吴蓬觉得此地很像《芥子园画传》中的版本。

  从廊桥走向北侧,便是荷塘东岸。有一座九曲桥通着,桥上有铁架,架上攀满紫藤,桥下水流东去,便是一湾小小的奶头浜。浜底即是园中园的进口。此地乃当年刘氏挖池堆山之处,位于小莲庄之东南隅。山上植南枫北松,山顶有一方亭,可以纵观全园景点。山下有“掩醉轩”。山西以湖石堆叠成假山作围,山北有矮墙洞门,为进口处。后来,山顶方亭成为吴蓬常到之所,在此写生杂树。

  在奶头浜的北岸有数株高大的槐树,树上梢顶被岸边一棵上百年的老紫藤缠绕着,其藤条已有手臂一样的粗圆,游园之人往往在藤上吊荡游嬉。若往荷塘北岸绕行向西,即又回到碑廊那边了。在紧贴碑廊的西侧,是一座高大的刘氏家庙,有门厅、天井、正厅,那些刘氏的祖宗牌位,早已不在。正厅的东西两侧有辅厅,亦有小天井。在家庙门前,有两座石牌坊。大门两边置石狮一对,在门口正对,有一高大的砖镶照壁,颇具气势。此处有洞门,往西便是桂花厅的前院。有古柏五棵,亦为百年之物,其虬枝兀然卓立,当月儿西行至古柏顶幕映现时,形成“五柏拱月”之佳构。此园中的东西洞门上有砖额,刻有“光前”“裕后”字样。

  过西洞门往里便有一片林木,靠西边是一条丈阔之小溪,与隔壁‘嘉业藏书楼’分界。溪边有一石板路,路之北端有牌楼门,终年关着,为家庙之甬道入口。两旁植有许多樟树,树龄皆在百年以上。其处蔚然成荫,在树下之清溪映衬下,环境幽静逸致,吴蓬住定以后,常在此石凳上看书抚琴。

  此片林木东侧,便是有名的桂花厅,厅屋为五间,东侧为一走廊,紧贴家庙。厅上有楼,皆以堂窗铁栏围之。厅前有天井,两边筑花坛,坛上植桂树,东西两棵金桂,皆在百年以上。每当清秋时分,桂雨飘香,闲人至此,称羡不已。在桂花厅后面,是一花圃。在花圃东侧即是进门所见之走马楼。在花圃西侧,有迴廊进入,西去,即是一组住房,为当年刘氏家族闲居之处,有前后楼房两幢,中有天井,两侧走廊,后面又有一狭长天井,天井后面为一排平房,厨房烹饪在此操办。其实此排平房亦是代作围墙。墙外石路,即是通往与小莲庄珠联壁合毗邻而居的嘉业藏书楼。这里系刘镛孙子刘承干创建。因清帝溥仪御赐“钦若嘉业”九龙金匾而得名,整座建筑总体设计为中西合璧园林式布局。园内有一荷花形的莲池,沿池垒有形似十二生肖的假山。“浣碧”、“漳红”两亭分列莲池两旁,与池中孤岛上“明瑟”亭构成鼎立之势。池南有一块三米多高的“啸石”,石上有孔,吹如虎啸。此系江南名石,原置于杭州西湖中的阮公墩。后来因为清代兵部尚书彭玉麟要在啸石放置的地方建造闲放台,遂把啸石卖给南浔富商朱宏茂。后来朱家败落,其孙朱平斋让给刘承干,才安放于此。

  吴蓬初近小莲庄就住在“东升阁”。他找到一只红木长桌做为画台,铺上毡毯,放上端砚笔筒,再把《芥子园画传》置以案头,又把几幅立轴在壁间一挂,那书卷味盈然而出。好在吴蓬自幼在大宅中长大,居此亦泰然自若。

  此日当晚,吴蓬即奔华家桥老师吴藕汀家中。藕师听后,只是闭目感叹,说道:“这究竟是谁在冥冥之中摆布呢?我在藏书楼七年。你呀,估计也得住上六七年,大概这是我们与刘家的缘份吧。”

  此后数日内,有几个南浔的闲散之人来小莲庄看吴蓬作画。见他晚上住宿在‘小姐楼’中,便愀然说道:“你夜里不怕?刘家小姐经常要出现!”

  “什么样子一个?”吴蓬有点疑虑起来。

  “从前,解放军九八医院来这里住过,他们就是不敢住这个楼。好多人看到过,一个穿黑裙,小脚、红鞋,从楼上下来。但是面孔没有见到,他们就逃了。

  “我就住在楼上。”

  “刘家小姐就是住在楼上的。”

  到了晚上临睡前,他默默地念道:“刘家大小姐,我借住你这里,可让你处增添书画文气。过几天,我把古琴带来弹给你听,请你千万别来吓我。当我以后有了成就,出了名,也是为你们刘家争光……”

  吴蓬念过后,还是有点胆怯。因为他看过一本《不怕鬼的故事》,他在床前放一砚台,磨了一砚子墨,把墨笔搁上,若发现大小姐过来,就把墨笔扔去,可以驱散鬼魅。他每天如此,但未遇见什么。将要一个月了,那些闲人来问讯晚上是否遇见,他说没见,连做梦也没做着。

  这些闲人说:“老师啊,你肯定是个星宿,估计刘家大小姐不敢得罪你。”后来他们就不问了,吴蓬把每晚置放砚台毛笔之举也取消了。

  在这段时间内,南浔镇的镇长朱倍德常陪着客人来小莲庄参观,必定要到小姐楼看吴蓬作画。近一个月来,吴蓬虽然没有遇见刘家大小姐的鬼魂,相居很是安好,但也没人来买画,心想,怪不得湖州的画家皆不想来此。吴蓬有点彷徨不定。由于地方环境实在是好,故此他能坚持一个月。想想还是没有福分,待不下去。

  这天,朱倍德又来参观,吴蓬便悄悄与他谈了没人买画的苦衷。朱镇长笑着说:“好,我知道了,今日晚上你到我镇里来,我请你吃饭。”

  “啊呀,镇长,我去镇里吃饭,算了吧,没意思。”

  “你来了就明白。”朱倍德笑着说。

  后来一位镇里干事,过来轻轻对吴蓬说:“你这傻瓜,我们镇长叫你吃饭,肯定有戏。”

  吴蓬经他一说,已知道了一半。

  当六点钟过后,吴蓬来到南浔镇委食堂,他看到在座好多人,有皮件厂的厂长,制革厂的厂长,还有电机厂、电梯厂的、机电厂的。朱倍德立刻一一介绍,说:“你们厂里,与客户往来,我看那些甲鱼、黄鳝、河蟹之类,没多大意思,吃完了就没有了。倒不如到小莲庄吴蓬画家那边去买几幅画送送,挂在房间、办公室里每天看到,是吗?”

  “吴画家,你的画一幅多少钱?”有厂长问了。

  “小的六七十,大的一百二十元。”吴蓬要价不高。

  “好,可以,价格可以,我明天就派人去小莲庄拿几幅。”

  “好,我们过两天也去拿几幅。”另一位厂长跟着说。

  朱倍德看着吴蓬很是高兴的样子,也在不断地颌首微笑。

  这个月内,就陆陆续续地卖了一千多元,吴蓬就定下心来。

  那时,吴蓬画室已搬到桂花厅前厅,就在“五柏拱月”下面。

是年金秋,吴蓬因母亲病重,回石门家中一月。方莲珍临终前神志很是清朗,对吴蓬说道:“小龙,你这个人,飘来飘去,现在已给你飘进一个大房子,我知道你还得飘,你非得飘出个名堂来为止。”不日后,吴蓬母亲即驾鹤西去,享年七十。吴蓬安葬好母亲,又回到小莲庄。江岚辞去嘉兴毛纺厂工作,冲破了家庭屏障(因为吴蓬是农村户口),来小莲庄与吴蓬共居一处。吴蓬认为,这个女人可以作为他最终留守的港湾。

 

1987年初夏,有友人托吴蓬购买古琴,即去苏州。在苏州的景德路上,有一家民族乐器厂的门市部,吴蓬挑了几只古琴,一只也没挑中。此时一位个子矮矮的三十多岁的男子,貌不惊人,但很敦厚,谈及古琴,可谓入味入致。吴蓬遂往此人家中观看,见其正在研制古琴,并在剖析旧琴,他对琴材的阴阳辨识与琴体的出音模式均有精到的论证。此人乃裴金宝,字一白,为吴门琴家吴兆基之学生。吴蓬出五百元与其购得一琴,甚佳。此后经常往来,遂成至交。

 

此时,吴蓬儿子吴闲亭(香舟)辞去中学教师之职,带着妻子来小莲庄桂厅居住,每日去吴藕汀处问学,亦将一年有余。吴蓬父子俩,往往一整天在藕公处,听其谈艺或谈往事。当藕公画兴来时,父子俩只是静静地观看。藕公画时从不开口,他们也不问。吴蓬知道,观看一位高手的作画过程便是一个最佳学习法门。

 

  1987年秋后,吴蓬读小学时的校长之子费新石,在桐乡二中当语文教师。因酷爱绘画,定要跟随吴蓬学画。遂到小莲庄学画三月,吴蓬先授其兰、竹、石。由于费新石是留职停薪,不能久住。在他回去时,吴蓬诚恳告之:“要靠画画吃饭极难,我在南浔好在有镇长领导照应,方得生存。你回去唯有两条路可走,一是仍回校任教美术,以教兼学,亦可使画艺进展;另一条路是比较艰难,若能锲而不舍,亦可闯出一条致富之道——即是搞些手绘工艺品,如真丝手帕、围巾、方巾之类。”他说要走后一条路。

  吴蓬遂即与他同往杭州东风丝绸印染厂,购得一批有污点的双绉零料,价格很是便宜,教其在开料时注意污点处理。可在污点处画上花草,并授其熊猫、墨虾、牡丹、菊花、梅花与兰、竹之类。

  首次,费新石自己画,老婆开料拷边,在印刷厂配置包装,取名“桐石书画社”。把产品送往杭州一百,结果,非常好销。接着,他招收画工让亲戚送货,慢慢地全国铺开,逐渐发展为一大企业,在杭州购置房产,在崇福大造厂房,拥有多辆汽车。

  每当农历过年,费新石总要驱车来接吴蓬前去,设宴敬酒,席上总说:“多亏先生教悔,我才有今日。”

后来,费新石儿子大学毕业考上公务员,一年后辞职回厂,负责外销。现在企业已成为全国最大的丝巾企业。此乃后话。

  吴蓬因此认为,为师者开导学生甚为重要。学生者能够量力而行,就势发展,尤为重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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